2017-12-01 11:48: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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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分手后,乔穆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林丝丝。
他回想着高中时代被初恋女友抛弃后,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一个暗恋自己的学妹。那个学妹很乖巧,也很懂事,可在那个年纪的他看来,完全没有刺激到他心灵的部分,所有被刺激的,都是年轻男性不受控制的情欲。
所以他告诫自己,不能去找林丝丝。不能再踏入新的错误之中。
幸好,以他的能力,他至少不必担心自己会一直单身。
只不过他没想到,分手的消息一传出去,立刻就有了对他明确表示好感的女孩出现。
“我本来就很喜欢乔哥的啊,现在人家没主了还不许我竞争上岗吗?”
他知道小华是很大胆直接的人,可没想到会这么大胆直接。而其他同事大概是认为这样有助于他走出失恋的阴影,都带着看热闹的心态作壁上观。
“小乔,周都督英年早逝,你可不能守寡一辈子啊。”公司最大的老板,拍着肩膀这么告诫他,“不过你也要对自己的选择认真点对待,别一时冲动最后耽误了人家姑娘。”
是啊,他怎么敢,真要随便就接受了小华,最后再不小心分手,小黄恐怕会亲自操刀剁碎了他。
用了三天时间,他就明确的私下拒绝了小华。习惯了叶佳眉的沉静温柔后,他有些不适应小华那样的热情活泼。
而且他清楚,小华能触动他的,只有情欲而已。
他甚至有些好笑的想,如果叶佳眉没有在分手的时候和他有那么一段激情,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和小华上床。
莫非,这也是她早就料到的吗?
(二十一)
夏天是容易让男人烦躁的季节,尤其是单身男人。
大街上晃动的娇艳肢体包裹着越来越少的衣物,大片的白皙肌肤开始烧灼着男性的视线。
在和嫖妓做了一番比较之后,乔穆回到了魔兽世界中。好友列表里所有的名字都永恒的灰白着,他静静地看着,退出,新建了一个1级的猎人,开始在虚拟的世界中游荡。
而那些陪伴了无数男人年轻时代的AV女优们,也再次成为了他宣泄苦闷的渠道。
但这些都没能让他完全平息下来。最后和叶佳眉的那次性爱仿佛又打开了他一直压抑的肉欲,让他的渴求从纯粹的发泄便成了女性温暖柔软的肉体。
在犹豫了很久之后,他还是拨打了那个从网上找来的本地神秘号码。
“上门要三百,包过夜。小费您看着给呗。……哎呀,包您满意啦,都是年轻可爱的小姐,活好水多,没说的。……好嘞,就这个地址是吧?”
放下手机,他躺在床上叹了口气,从分手以来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几分真实感。好象这之间的日子都是浑浑噩噩,没有哪一分哪一秒称得上明晰。
包括和叶佳眉那最后的温存。甚至就连那时在她身体里喷射的快感,都模糊的好象蒙了一层雾。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可恶!他握紧拳头,挥着手臂砸在了一边的床板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叫的小姐上门了。
他甩了甩脑袋,爬起来过去开了门。
带着职业化微笑走进来的,是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顶天也就二十出头,短裙刚刚能盖过屁股,露出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肉感大腿。
“哎?大哥……是你啊?”令乔穆有些意外,这小姐一进门就惊讶的指着他叫了出来。
“啊?你是……”他一头雾水,本来就浑浑噩噩的精神让他的目光根本无法穿透那层浓妆装甲。
女孩咯咯笑着走进屋内,把挎包丢到椅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床边,毫不在意微分的双腿间露出了丝袜内透出的内裤轮廓,“大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以前在酒店端盘子时候,您不老是去吃饭的么。林姐她俩不是你带走的吗,我就住他们隔壁。”
隔壁?乔穆楞了一下,狐疑的盯着面前的女孩,那晚被轮间的人里,也有她一个吗?
她摸出根烟,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烟灰缸,有些扫兴的收了回去,一扬头,说:“还真没想到会遇上您,您没和林姐搞对象吗?”
乔穆尴尬的摇了摇头,他也没想到第一次叫鸡就叫来一认识的,有些不知所措。
“哦,那我也不废话了。大哥您这儿方便洗澡呗?”她熟练地从包里摸出套子扔到床上,头也不抬的问。
“呃……方便。卫生间在那儿。”
一直到哗哗的水声响起,乔穆依然有些回不过神,有些莫名的,他开始厌恶起自己,不过是和女朋友分手而已,为什么搞的好像丢了魂一样。
可闭上眼睛,眼前还是飘忽着叶佳眉的影子。
“大哥,你洗洗不?”没找到浴巾,那女孩直接赤身裸体的走了出来,手上拎着在卫生间里脱下的衣服。
“呃,不、不用了。我吃饭后才洗过。”看着面前泛着水气的青春肉体,乔穆本能的感到口中一阵发干。
“那成。哥你喜欢怎么来?”她洗澡的时候应该只冲了身子,脸上的妆丝毫未损,一边这么说着,她一边爬到了床上,伸手就摸向了他的裤裆。
“什么怎么来?”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还有些混乱的缘故,阴茎还没有充血,只是软趴趴的蜷在内裤里。
她抬着眼看他,刷的又黑又长的睫毛下面,能清楚看到美瞳也遮掩不住的血丝,“就是你喜欢我主动点呢,还是自己来呢?”
“哦……”乔穆靠在床头,随口回答,“你来吧,我不是很想动。”
她笑着挪进他的双腿间,低头娇声说:“是不是小妹身材不够辣啊,哥哥的小兄弟都没硬呢。”说着,她把手伸进他的睡裤裤腰,插进内裤里直接握住了他的命根子。
她的手很凉,比起叶佳眉的手掌,明显要粗糙一些,手指根部的位置,好像还有些茧子。
他看着她的手在他裤裆里活动,顺着她的手臂,看向她的肩膀,乳房,臀部,小腿……欲望终于被点燃,肉棒的根部开始积蓄起令人愉悦的麻痒。
抬起屁股,他让她把睡裤连同内裤一起剥下,已经勃起了一半的肉棒昂起了一个并不大的角度。她熟练地用手掌裹住了龟头以下的部分,加住包皮快速的上下套弄。她的技术很熟练,即使是帮他做过无数次的叶佳眉,也远比她的动作青涩。
“哥哥,你的鸡巴好大啊……”她用不知道是否刻意做出的骚浪声音呢喃着,接着张开了涂的鲜红的嘴唇,自上而下将他的分身含入。红的发亮的两片嘴唇,开始配合着手掌的套弄而上下摩擦。灵活的舌头刺激着龟头底部敏感的区域,她抬手拨开垂下的头发,专注的摆动着头部,呼吸也因为动作的频率而显得有些急促,红唇被龟头的后棱拨弄时,就能听到啾啾的淫靡声音。
他迅速的膨胀到最大,当她用舌头贴着包皮的系带把整根肉棒吞入到极限时,蠕动的喉咙让他舒畅的浑身发麻,忍不住喘息着呻吟起来。
“哥,那我来了哈。”感觉到肉棒已经兴奋到极限,她立刻很节约时间的拿起套子撕开,轻车熟路的套在了他的肉棒上。
他看着她跨上来,分开肉感的双腿,露出卷曲黑毛下红嫩的肉裂。那淡褐色的阴唇就像一张形状奇特的嘴巴,张开后露出了鲜艳的口腔,这张嘴很快就接替了刚才那张嘴的使命,随着她口中的悦耳呻吟,被避孕套弄得亮晶晶的肉棒,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
喉咙里涌出一声呻吟,他的背筋情不自禁的绷紧,莫名的,他竟有了一种错觉。
他正在被吞噬,被一个柔软的,见不到底的,潮湿而滑嫩的空间,彻底的吞噬进去……
(二十二)
乔穆最后也没能射出来。
他的身体已经很兴奋,即使有避孕套隔绝了一部分少女肉体的嫩滑美妙,那腰肢熟练的扭动依然能不断地刺激他的感官。
可他就是射不出来。兴奋点仿佛变得模糊,看着在眼前上下晃动的丰满双乳,他竟然连伸手去摸一下的动力也没有。
性欲开始退去,察觉到男人的情欲开始变得微妙,那姑娘擦了一把汗津津的额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哥,你是不是不习惯戴套子啊。那我帮你摘了,你射的时候可千万说一声哈,我不在安全期,您可别弄进去了。”
她抬起屁股把套子扯下来,再接着蹲下去,继续卖力的扭动着结实的腰肢,转动着滚圆的臀部。
二十多分钟后,累得气喘吁吁的女孩终于没力气再继续下去,沮丧的趴在了他的身上,用撒娇的口气说:“哥真厉害,这么久了还不出来,人家……人家都来了好几次了。”
乔穆只是听着,他不是没碰过女人的愣头青,他知道这女孩一次高潮也没有,那些淫声浪语,那刻意勒紧的阴门,都是假的。
他摇了摇头,说:“就到这儿吧。我照样付你钱。可以了。”
就像有块石头从心里的某个地方卸去了一样,他的下体开始迅速的软化,从女孩湿淋淋的阴户中滑脱出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帮他含了一会儿,费了一番唇舌,还是没能让他出来,只好有些尴尬的穿好了衣服,拿了钱,出门走了。
她出门前留下一句话,“大哥,您真是个怪人。”
他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头,“也不是,”他想了想,叹了口气,“我只是最近有点傻逼而已。”
这种时候年轻姑娘单身上路总觉得有点危险,他本来打算送她回去。
却被她拒绝了,用一句听不出是自嘲还是玩笑的话。
“甭费心了哥,我这样的女人,还怕什么流氓啊。”
(二十三)
就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陷进去一样,乔穆在关上门后,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清醒了过来。
叶佳眉留下来的一切,就这样靠一段近乎滑稽的性事过去。
至于留不留痕迹,连乔穆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他连名字也没有问过的,做着皮肉生意的年轻女孩,重新让林丝丝进入了他的生活。
以一种他没有预料到的方式。
就在那一晚之后的第二天,下班后的乔穆在自家的门前见到了等待着他的林丝丝。
她应该还没回过家,身上还穿着通讯公司的制服,白底蓝线的女士短袖衬衫,系着天蓝色的丝巾,衣服很合体,衬衫与及膝裙相接的部分,完美的凸显了她腰臀的曲线。
他有些迷惑的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不往那高耸的胸部上移动,“怎么了,找我有事?”
她点了点头,笑了笑:“我请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说吧。”
他想了想,在知道她对自己抱有好感后,在硬撑着说自己毫无感觉纯属是自欺欺人,也许,就此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也不是坏事,“成,等我把包放家里。”
到了饭桌上,他才知道,林丝丝要谈的,并不是他所期待的事情。而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
她想为那些受了坑害的女孩,检举那家恶行累累的酒店。
她想问他的,是如果有一天这件事情闹到公诸于世的份上,他作为见证人之一,愿不愿意对着媒体证明那里发生过的事情。
“我昨晚正巧遇见了小芬,我和她聊了很久,我没想到,那里竟然是如此……如此令人恶心的一个地方。”林丝丝的脸色有些发白,面前的东西也没怎么吃,好像想到那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他静静地听她说着,说着那个不知道坑害了多少外来少女的地方,说着那个不知道多少有头有脸的男人参与过的,被叫做“吃野味”的淫靡活动。
“我知道,你的公司才起步,很多事情……可能不太方便,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她揉了揉眉心,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柔婉,只是隐约带着一些怒意,“好多姐妹,包括小芬,他们自己……都不想站出来。”
“你打算向上面揭发吗?”也许是正义感不足,也许是昨晚那个叫小芬的女孩并没让他感觉到太强烈的被逼迫的感觉,乔穆并没直接答应。
林丝丝摇了摇头,“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检举过了,结果……算了,不说了。
我想……可能从另一个渠道公开这种事更好一些。等我找到更多愿意站出来的人,我就去做。”
他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些陌生,这不像是他认识的林丝丝,他这才惊觉,也许以前他从没真正认识过她。
“好的,算我一个。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
林丝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的。”
应该是刻意绕开了乔穆分手的事情,之后的话题一直都游走在各种闲事上,林丝丝一个字也没有问到他的感情生活。
比起之前亲友团们轮番上阵的告慰,这顿饭反而让乔穆吃的最轻松自在。
晚上睡觉前,他拿出手机,看着电话簿里小眉这个爱称,呆呆地看了几分钟,按下了删除。
(二十四)
乔穆之后的生活,回到了机械的重复中。上班,下班,睡觉。
一切仿佛没什么太大的不同,没了女朋友这件事,也仿佛并不那么难以接受。
小黄和小华终于确定了关系,工作闲暇小黄费尽心机想去亲热亲热结果被女友毫不留情的赶回岗位也成了公司里固定上演的戏码。
他偶尔会在楼下碰上刚下班的林丝丝,说上几句话,便各自回到各自的家中。
小华约会不回来的时候,也会在一楼一起吃一顿简单的家常饭菜。
她依然会在和他说话时脸红,而他,依然为了不重复曾经犯过的错误,而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有时加班回来晚了,周围已经黑了下来,他仰头看着原本会亮起等他的灯,现在的漆黑一片,才会从心底感到一丝酸楚。
这个夏天,就这样结束了。用掉了一整包纸巾的他,依旧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就连事业的拼搏,也变的有些迷茫。
也就在这个夏天就要过去的时候,他第二次听到了那首歌。
那首《菟丝》。
那是和平常一样的偶遇,小华还是不在家,不知道又被小黄带去了哪里。
乔穆坐在电脑前,嗅着厨房里渐渐飘出的菜香,百无聊赖的帮林丝丝整理着电脑里的文件。
这是他帮忙新攒的机器,从开始到售后一手包办,包括现在安装播放软件和整理旧移动硬盘上的乱七八糟。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他有点印象的歌曲的MP3,静静的躺在一个单独的文件夹中。
他点开,听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心态的变化影响了审美,他竟然觉得,这首歌好听了很多。
“……温柔的盘旋/ 甜蜜的微笑/ 为了生存的勇气/ 安安静静的祈祷/ 从来不知道相互依偎的美妙/ 拥有的仅是/ 带刺的怀抱……”
“哎?怎么在放这个。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种歌的啊。”端着一盘菜走出来的林丝丝有些惊讶的看着电脑这边。她把发髻边散下来的发丝往后面拢了拢,走过来用安慰的口气说,“你是又在想佳眉了吗?”
“怎么这么问?”乔穆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大概是离得太近,他能嗅到淡淡的油烟味道,并不难闻,还让他感到一阵懒懒的轻松。
林丝丝眨了眨眼,小声说:“这不是佳眉最喜欢听的歌吗?还是她介绍给我的呢。”
(二十五)
到底是谁最喜欢的歌,谁介绍给谁的,现在也都不重要了。关掉音乐后,两人安静的吃了一顿晚饭,大概是提到了叶佳眉的缘故,比起往常闲聊一些琐事的闲适,这顿饭让乔穆多少有些烦闷。
也不全是因为提到了叶佳眉,还因为林丝丝露出的抱歉神情,那种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的可怜模样,反而让他想要先道歉出来。
帮忙收拾完,他就匆匆上楼回家了。把注意力投注到游戏的虚拟战场中一阵子,才总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曾经玩得热火朝天的游戏渐渐被另一个后起之秀超越,他不是喜欢变化的人,仍死死抓着陈旧的回忆,即使面对着粗口不断地路人,毫无素质可言的陌生队友,他也在莫名其妙的坚持。
又是一盘输掉之后,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界面,突然觉得自己很蠢。
该放下的,就早些彻底放下才对,不是吗?
只不过,很多事说起来,总是比做起来要容易的多。
那个新游戏的安装包已经被他扔在硬盘里很久,删过三次,又下载了三次,安装过一次,又卸除了一次,而到现在,他也没注册一个账号进去玩过哪怕一把。
也许,这也是他和林丝丝目前关系的另一个写照。
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自从分手以后,他的作息时间也无限的趋近于正常,以往叶佳眉走后才会进行的活动,现在都提前了三个小时左右,做完之后,便只剩下睡觉一件事可做。
可就在他从电脑桌前起身,刚刚伸了一个懒腰的时候,安静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清晰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而且,不是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然后接二连三的响起,位置则就在他家的楼下。
“怎么回事?”乔穆跑到厨房,推开窗户往下看去,院子里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正用棍子一扇一扇的敲一楼的玻璃,看到有人探头,一个站在远处的男人抬头大喊:“看什么看,都他妈滚回去!”
那是林丝丝的家!
其余的邻居被那男人一吓,立刻事不关己的缩了回去,乔穆反而拿起了手机,冲着下面叫:“我可要报警了!”
没想到下面的人一点也不怕,依旧在用力砸着一楼的窗户,砸光了之后,就隔着窗户往里面丢石头泥土。看来要不是单元楼有扇破旧但是还算管用的保险门,他们一定冲进屋去了。
“爱报就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老子办完事之前你要能叫来警察,老子跟你姓!”那男人举起一根铁棍,指着乔穆叫喊,“告诉你,你他妈要是找事,兄弟们连你一起办了!”
乔穆一股怒火升起,正要发作,就听见有人敲门。他心里一凛,连忙关上窗户跑了过去,上好了门链,才问:“谁?”
门外传来林丝丝怯生生的柔弱声音:“乔穆,是……是我。”
他连忙打开门,让林丝丝进来,接着关好门,又挂好了门链,“你没事吧?”
林丝丝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衣,她搂着手肘,委屈的抿着嘴,摇了摇头,小声说:“他们是来吓唬我的。你别报警了,没用。”
“先进来。我去看着外面。”乔穆皱着眉,没想到这个小 女 生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怕楼下那群人硬闯,他又回到厨房,隔着窗户往下看。
院里的那帮人骂骂咧咧的嚷了一阵,又往林丝丝的住处外泼了几桶红油漆,才意犹未尽的走了。乔穆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屋中,给林丝丝倒了一杯热水,“是你检举的那帮人?”
林丝丝双手端着水杯,面色苍白,手还在微微的发抖,“一定是。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想得罪别人,也没机会。”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个人信息随便透露出去,不是找着让人上门报复呢嘛。”
乔穆有些生气,说话的音量也大了起来。
林丝丝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说:“我没有。我一直都很小心的……只能说,他们太厉害了。”
事已至此,多做责备也没有意义,乔穆平顺了一下心情,开始认真询问起她目前在做的事到了什么阶段。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可能就此收手。
这一问,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事情,已经在网络上闹得不可开交,当事人的录音,事发现场的录音,隐去长相的受害者的口述,都已经传播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已经有多家媒体的记者进行了报道,也有受到威胁和阻挠的记者开始更加猛烈的以私人名义爆料。
这几天确实经常会看到有人提起野味门这个词,但没想到,竟然就是身边发生的事情。
“现在已经不用我再做什么了,很多热心的记者和维权律师正在深挖。不过……”林丝丝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决的说,“就算现在还是只有我自己,我也一样会坚持下去。我不相信,那种恶,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与她也算是熟悉,乔穆早就清楚,这个内向柔弱的姑娘,身上一直有一种韧性,她决定的事情,通常是令人意外的固执。
他只好放弃劝说的打算,柔声说:“你以后要更小心才行,今晚的行动,说明他们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晚上别下去了,我在客厅睡,你去我的臭被窝里对付一晚上吧。明天我找人给你修窗户。”
林丝丝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然后想起了什么一样,小声说:
“小华还在外面约会,她怎么办?”
“你给她打个电话,叫她去小黄那里住吧。”知道他们早就开过房,乔穆也就懒得顾忌那么多。
林丝丝大概也知道那两人到了什么关系,犹豫了一下,就掏出了睡衣口袋里的手机。
但这通电话并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
彩铃的歌声不停地反复播放着,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乔穆皱着眉,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小黄的号码。结果是关机。
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一晚的风暴,竟还没有完全平息……
(二十六)
小华搬去了小黄的公寓。她没再回过这边,也没再来看林丝丝这个亲密的室友。
就连家里的东西,也是乔穆找人来帮忙搬的。
小黄的人还住在医院,小华也请了假,衣不解带的陪在病房中。他们两人都不愿对乔穆再提起那一晚的事情,一提起来,小华就只是哭个不停,而小黄,则是愤怒和不甘的转过脸去,死死的握着拳头。
他打听了一阵,才从一个参与了当晚事情的体校学生口中大致了解了几分。
和小黄说的残破叙述拼合在一起,总算是还原了大体的经过。
那一晚,约会完的小黄送小华回家,恰好遇到了那帮凶神恶煞的打手。他们害怕的让到路边,还是被其中的一个人认出了小华的脸。
小黄被打断了两根肋骨,险些刺穿肺叶,而看着小黄被打昏过去的小华就那么哭叫着被那群男人拖走,带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不幸中的万幸,一群结伴吃烧烤的体校学生醉醺醺的路过巷子的另一端,一个本来要进去吐的男生听到了小华的闷声哭叫,还留存着正义感和热血的一帮男生冲了进去,大打出手。
除了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胸前和大腿被掐出了许多伤痕之外,小华的打击,更多是精神上的。险些被轮间,男友也被打成重伤,知道了原因在林丝丝身上后,能忍不住不去责怪她,对小华来说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那些男人被学生们抓住了五个,扭进了派出所。之后的结果,对那些学生应该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那五个男人前门进,后门出。而那些学生,则涉嫌聚众滋事斗殴,通报学校并拘留。
小华的笔录和小黄的证词,就像是被狗吃掉了一样,一个字也没有留下。
和乔穆说起这些时,那个男生的眼睛里,分明有种光芒在渐渐的暗淡下去,乔穆盯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是摸了一根烟出来,递给了那个男生,“抽吗?”
那个男生用手指耙了耙乱糟糟的头发,接过来,让乔穆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大声的咳嗽着。他恶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低哑的说:“我以前不抽,以后,总要学着点。”
嘴里一阵苦涩,乔穆只有拍拍他的肩膀,没法劝他,也谈不上安慰。
热血,总是这样渐渐冷却的,他非常明白,明白的浑身发冷。
尽量委婉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林丝丝后,乔穆又一次看到了她泣不成声的样子。
她应该是早有预感,听到小黄住院的时候,大大的眼睛里就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强忍着听完后,她喃喃的说着对不起,沮丧的闭上了眼睛。她的鼻翼抽动着,长长的睫毛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汹涌流下。
她哭的很安静,只有用修长的手指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时,才会发出噎住一样的抽泣声。
乔穆坐在她的身边,迟疑了几秒,伸出手臂,搂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她扭过头,把脸埋进了他的怀中,憋闷的呜咽,就这么倾泻在他的怀抱里。
疼惜的心情在胸中发酵,乔穆搂着她,一直到她哭累了,红肿着眼睛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轻轻的说:“对不起,我……我……”
她应该是想要道歉,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失态,还是为了惹来的麻烦。不过那都不重要,因为乔穆并没让她把话说完。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用拇指擦着她脸颊上的泪痕,接着,狠狠地吻住了她张开的红嫩樱唇。
(二十七)
之后的半个月里,除了林丝丝成了乔穆的女朋友之外,还发生了几件事。
小黄和小华一起辞职了,用两人的微薄积蓄加上借款盘下了一个偏僻的小门面,开了一家杂货店。开业那天,乔穆带着林丝丝去远远望了一眼,并没有进去。
林丝丝也辞职了,或者说,被辞职了。小地方的一个通讯营业厅,得罪不起某些人物,两次劝说后,林丝丝就交上了辞职申请。
费了一番口舌,林丝丝总算同意在乔穆的小公司里接替了小华和小黄双人份的工作。
最大的老板总算还讲义气,没有因为几个电话就倒戈,反而在电话里把对面的人骂了一顿,然后拍着乔穆的肩膀笑着说:“小乔,让你家的新都督好好干,放一百二十个心,一帮爷们,怎么也顶的起一块天。”
乔穆紧紧地抱了抱自己的好友,什么也没说。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失态。
幸好,事情没再继续恶化下去,也不知道是他们觉得这样的报复已经足够,还是他们本身出了什么问题,真刀真枪的骚扰,就从那几个电话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饭店就在公司的对面,这让林丝丝多少有些不适应。但一周以后,这点顾虑,也不见了。
那家饭店,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围上了临时的简易围墙,变成了一家写字楼的商业用地。
似乎有什么变化在暗地里发生了,不过作为升斗小民,乔穆和林丝丝没有渠道了解。
当然,他们也已经没有欲望去了解。
夏天,就这样彻底过去了。
打着节约房租的借口,乔穆说服了女友,重新租了另一个单元里一个较大的屋子,一起搬了进去。
把这个小家整理的足够整洁温馨之后,他揉着酸痛的手臂躺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幸福声响,略感遗憾的想着,要是不分房睡,就更好了。
(二十八)
如果不刻意从心里回避的话,其实林丝丝很容易让乔穆想起叶佳眉。
尽管,两人的容貌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她们两个一样的保守,尽管和林丝丝已经住在了一起,从工作到生活都在一块,几乎像老夫老妻一样整日相见,乔穆至今与她最亲密的接触也仅仅是拥抱后的甜蜜亲吻而已。
一样的聪明,懂得如何婉转的提醒他一些不合适的行为,他的戒烟才因失恋而终止了没多久,就被新任女友咳嗽出的眼泪和涨红的小脸又催上了日程。趁着还没回了瘾,索性重新戒掉。
也一样的能干贤惠,比起叶佳眉,林丝丝更像是适合全职主妇的女孩,做菜给他吃对她来说是件很快乐的事情,他只要说一句好吃,就会让她开心好一阵子。
但,正因为有了林丝丝,想起叶佳眉已经不再是那么难过的一件事。
有她在身边,闻着她乌黑长发中淡淡的香波味道,感受着她腰肢温软的弹力,以前自以为是那些不可代替,终究还是渐渐被封起。
晚饭后,他终于可以很轻松地问起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丝丝,我记得以前你和叶佳眉关系很好的啊。到底是为什么,后来会闹成那样?”
叶佳眉的答案他并不很满意,林丝丝怎么可能告诉她自己暗恋着她的男友。
应该还有别的原因才对。
林丝丝脱掉拖鞋,蜷在了沙发上,舒服的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斜靠在他的肩膀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终于肯提她了吗?”
乔穆在他头发上吻了一下,“嗯,为什麽不肯,我现在每天都很开心,过去的事情,总有一天要过去的。”
林丝丝挪了一下身子,靠的离他更近,露出了明显的喜悦微笑:“那……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了。”她嘴里这么说着,却还是羞红了脸,低下头对着他衬衣的扣子说,“其实……就是我喜欢你的事情,不小心被她知道了。”
“你……告诉她的?”
“不是。”林丝丝摇了摇头。
“那……她猜出来的?”
“也不是,她不是乱猜的人。”她依然否认,声音越来越细,让他不得不把电视的音量调低。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他越来越好奇了,不由得正对着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认真的问。
“是……是……”她结结巴巴的说,“是我……说梦话,梦到向你表白,被她……听到的。”
“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乔穆确实小吃了一惊,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许笑我。”林丝丝红着脸锤了他一拳,“那时候我可是为了这个被佳眉彻底讨厌了。我都没见她发过那么大的火,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对不起她。”
大概是立场有了变化,他立刻就为她辩护道:“你只是暗恋而已,表白也是梦里的事情,她有什么好责怪你的。说起来,最早不还是你把她介绍给我的么。
对了,你为什么那时候一直给我介绍女朋友啊?”
林丝丝嗯嗯唔唔了半天,才小声说:“我……我觉得,自己很糟糕,配不上你。”
“哪有。”乔穆故意做出生气的表情,揉着她的头发,“你又漂亮又懂事,还这么贤惠,你配不上的男人,还没生下来呢。”
林丝丝抿了抿嘴,还是很固执的说:“我……很糟糕的。很容易,就完全依赖上一个人,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也让那个人……很累。”
乔穆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异样,连忙认真的说:“这就是你不明白了,男人其实是很需要别人依赖的,你没看那些独立的女孩子反倒不容易找到男朋友吗?被人需要其实是很开心的事情。现在,我是你的男朋友,你不依赖我,我才会觉得困扰。”
他想了想,觉得这实在是个不够好的话题,“先不说这个了,我决定锻炼一下你的自信。”
“哎?”她迷惑的抬起头,“锻炼?”
“嗯,就从……你那个梦开始。”
“梦?”她迷茫的张了张小嘴,表情可爱极了。
“那时候我还是别人的男朋友,梦就只是梦而已。可现在,我都是你的男朋友了,你却还不敢把梦变成现实,你说,我是不是很伤心?”
听着他近乎耍赖的语气,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不知道的时候,不也好好的。”
“那是不知道,现在不是知道了嘛。怎么,到手了,就可以耍赖了吗?不行,我一定要让你把那个梦变成真实。”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红着脸看着他的胸口,“可是……很不好意思啊……”
他搂住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头顶,笑着说:“你要是不敢,那就换我来做些更不好意思的事情好了。”
察觉到他的手开始慢慢向上移动,她低声抽了口气,双手按住了他的手腕,低着头说:“那、那你不许笑我。”
“怎么会。我都没有被人表白过,笑也是高兴的。”他等着她开口,本来是开玩笑的心情,却莫名开始心跳加速,心底的期待让他自己也有点吃惊。
“乔穆……我、我……”她的声音持续走低,但总算是说了出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像个等待责骂的孩子。
从上往下,能看到她红透了的耳朵,扶着她的手也感觉到了她浑身肌肉的僵硬,他心满意足的出了口气,问她:“那你梦里的我,是怎么回答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林丝丝轻轻颤了一下,小声说:“你……没有理我,和叶佳眉走了。”
果然是梦啊,不论什么时候,乔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对于对他抱有好感的女生,他通常不会用很伤人的方式拒绝。
“那只能说明,梦是反的。”他笑眯眯的说着,林丝丝身上的幽香正一丝一缕的诱惑着他,被这羞涩的表白打动,让他有了想要更进一步的冲动。
这不是叶佳眉,虽然一样的保守,但他知道,林丝丝是不会拒绝他稍微强硬一些的要求的。他想了想,凑到了她的耳边,轻轻吻着她的耳垂,为她的梦,写出了新的结局。
“丝丝,我也喜欢你。”
(二十九)
对于年轻单纯的女孩,大概没有什么魔法,比心上人的一句我喜欢你更有效果。
羞涩的林丝丝本能的向后躲着乔穆的嘴唇,不知不觉就变成被压倒在沙发上的暧昧姿态,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抵住了乔穆的胸膛,但脸颊却贪恋那嘴唇的温度一样,微微的侧开,献上了耳根到颈侧细嫩敏感的肌肤。
乔穆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小心的让自己不要太急躁,把双手维持在不会让林丝丝感到羞耻抗拒的位置,继续耐心的吮吻着她的脖颈。
“乔穆……别、别这样。”心里痒酥酥的,让林丝丝慌乱起来。
可这种程度的抗议,更像是欲迎还拒的撒娇,已经压抑许久的乔穆自然不会就此罢手,他挪动了一下双腿,让体重大半分担到沙发的靠背上,解放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热烫的脸颊,“丝丝,别怕,交给我。”
“我……我……”她呻吟一样的说了断断续续的两个字,在乔穆的目光中扭开了头,紧张的闭上了双眼,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一样,颤声说,“别……别在这儿。”
的确,看样子这应该是她的第一次,在客厅的沙发上实在有些不合适,乔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起身穿上了拖鞋,打横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把头埋在他怀里,林丝丝紧张的看着他,被放在柔软的床上时,她拉着他的衣袖,小声说:“关上灯,好吗?”
在她面前,乔穆仿佛多了几分掌控欲在心底,交往的这段时间并不太长,却已经足以让他感觉到她精神上的依赖,而这种依赖足够让他确立自己的优势,于是他并没有起身,反而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让打开的前襟下渐渐暴露出白皙的肌肤,“我不喜欢黑洞洞的,我想要好好看看你。”
“可是……可是……”林丝丝为难的看着天花板的刺目灯光,这让她有种完全暴露的羞耻感,但她似乎真的无法拒绝乔穆坚定地要求,还是没有坚持下去,而是选择了抬起手臂,用胳膊挡住了灯光。
这退让让他非常满意,他伏低身体,细碎的亲吻着她的颈窝,和性感的锁骨凹陷,手指开始迅速的解除纽扣的障碍,把她的上身完全解放出来。
保守的睡衣下,是纯白色的胸罩,他在她肩头肩带的旁边吻着,用低哑的声音笑着说:“以后,你就不用在睡衣里面还套着这个了。”
她羞怯的嗯了一声,今夜之后,她确实也没必要担心在他面前凸点了,那娇嫩的乳头,很快就要完全裸露在他眼前。
直接把肩带从胳膊上扯下,朴素的罩杯随之松脱,他吻住她的嘴唇,用舌尖撩拨着她的牙关,右手慢慢地将文胸整个向下推开。
“唔?”她有些惊慌的用左手揪住了他的睡衣,拧成了一团,细嫩丰满的酥胸第一次迎来了异性的抚摸。
从酥软的根部盘旋着向上攀登,他的手指灵巧的逼近那颗青涩的红豆,拇指和食指从两边轻轻捏着布满细小疙瘩的乳晕,让已经有些发硬的乳头在他的指缝中转动。
“嗯嗯……嗯……”林丝丝的呻吟非常的轻,就像是急促的呼吸被刻意的压抑,又无法抑制的从鼻腔中泄出气流的细微响动,混合在唇舌纠缠的声音中,有着微妙的淫乱感觉。
他想要让女友的第一次留下美好的回忆,耐着性子不去理会已经勃起到胀痛的下体,放开了她的嘴唇,从脸颊一路亲吻到耳垂边际她最怕痒的敏感区域。
除了脚心不太合适,其他女孩身上那些被称为痒痒肉的地方,一旦把手指换成嘴唇和舌头,就都成了情欲的关键所在。
“呜……好痒……”她皱着眉,对这不同于让人想笑的酸痒感到有些不安,身体好像被这些感觉调高了温度,同时也抽去了力气。
乔穆没有理她,继续专心的亲吻着,他想要试试看,吻遍她全身的美妙滋味。
扶着她侧过身子,亲吻她的肩背时,他顺势解开了碍事的胸罩,脱到了一边。
她的脊背一被舌尖轻舔,整个人就会风铃一样轻轻的颤动,那小猫一样的呻吟也会随之响起。
抬起她的胳膊,用舌面侵略腋下柔软的肌肤时,她的呼吸终于变成了娇喘,害羞的把脸埋进了床单中,脸上的飞霞一直晕染到了耳根。
当他一边把内裤和睡裤一起向下剥除,一边顺着裤腰褪下的位置一口口亲吻下去时,她彻底酥软成无骨的春藤,仅剩下纤白的手指菟丝一样紧紧绞缠着被脱下扔在一边的上衣。
她身上的毛发很少,耻丘附近仅有稀疏的纤细芳草,覆盖着神秘的花园。他吻着她的膝盖内侧,一点点消除她双腿紧并的力道,顺利的打开了通往处女秘境的通路,他一点点向上吻着,一寸寸的挪过大腿内侧隐隐能看到青色脉络的柔嫩肌肤,落在丰美的腴软外唇上。
“呀啊……”她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的按住了他的头顶,“乔穆,那里……那里不行。不干净。”
“没人会在接吻的时候惦记着交换了多少口腔菌群。”他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的臀部略嫌瘦削,让整个下身显得有些过分单薄,如果不是眼前的蜜穴确实是成熟而诱人的模样,他真要产生在做什么大错特错的事的错觉。
“可……可那里是……呜呜……啊!”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腿心传来的喜悦电流打断,陌生的快乐从被舌头反复摩擦的蓓蕾源源不绝的传来,让她面红耳赤的捂着嘴巴,睁大迷蒙的双眼向下看着自己张开的大腿中央轻微摇动的头。
他从下巴下方伸进了一根手指,试探了几下后,顺着温热的滑腻蜜汁轻柔的送了进去,花瓣内的嫩肉已经有了油滑的触感,只是还非常紧张,指尖的侵入都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勉强送进一节指尖后,她酥软如泥的赤裸娇躯猛然变的紧绷,双膝向内收紧,大腿把他的头夹在了中间,慌乱的说:“乔穆,我……我害怕……”
看来,更多的美妙体会,还是留到以后再慢慢教导给她吧,长久压制的欲望也让他不想再忍耐下去了,他抬起身体,飞快的脱掉了身上的所有布料,赤裸裸的压在了她嫩蕊一样的肉体上,贴着她的耳根说:“丝丝,放松些,别那么用力。”
林丝丝喘息了几下,顺从的屈起了膝盖,有些僵硬的向两边打开。
对于毫无经验的姑娘,磨磨蹭蹭只会让她的恐惧和僵硬愈发严重,乔穆狠了狠心,扶正了已经急不可耐的分身,抹了些口水,缓缓挤入了那嫩到仿佛会随时融化的蜜穴入口之中。
“嘶——”林丝丝倒抽了一口长气,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但没有开口阻止,而是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的身体渐渐进入到她的体内,默默承受着渐渐强烈起来的胀痛。
可能是过于紧张的缘故,她的下体异常的紧窄,被侵入的部分牢牢地抱住了乔穆的前端,软嫩的肌肉蠕动着向外推。
“呜……好疼……”林丝丝泪眼婆娑的看着两人结合的部位,明明已经十分害怕,却还是摆出僵硬的姿势,迎合着乔穆的进入。
“放松点,不要这么用力,丝丝,放松点。”他附到她耳边柔声说着,吻着她的耳垂,手掌轻柔的把玩着她的乳房,搓着再次渐渐硬起的乳头。
“我……我尽量……”她带着哭腔回答,紧绷的小腹努力的放松了一点。
这种事,从来是长痛不如短痛,他也知道,指望一个保守的处女第一次性爱就品尝到高潮的滋味太不现实,所以当他觉得她的花蕊已经绽放到勉强可以继续的程度时,他立刻紧紧地吻住了她的小嘴,一口气把坚硬的分身全部送进了她的体内。
脆弱的薄膜撕裂的刹那,被他堵住的樱唇中冒出苦闷的呻吟,充满弹性的大腿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腰。她皱着眉,死死的嘬住了他的舌尖,彻底成为了他的女人。
(三十)
也许是欲望积蓄了太多,被初夜的疼痛榨干了精力的林丝丝并没在乔穆第一次结束后得以休息,亲吻爱抚着她赤裸的身体,他很快就重新恢复了精神,在侧面抱着她的纤腰,从她的臀后再一次送入她体内。
最后足足留下了三次激情的印记,她才在乔穆满足的喘息中,窝在他的胸前沉沉睡去。
两天后,林丝丝的卧室被改成了书房,他们也正式从同租变成了同居。
不知道是不是作为参照的陈果太过热情的缘故,以乔穆的角度来看,林丝丝对于男女之间的至高快乐并没有多强烈的欲望。他要,她就给,仅此而已。
并不是她的身体有多冷感,事实上,乔穆第二周就已经让她尝到了绝顶的喜悦滋味,高潮时的她会发出小猫哭泣一样的哼声,紧紧握着他的手臂,用慌乱的眼神注视着他,然后浑身的每一处肌肉都开始用力,有节奏的收缩、放松,几秒后,随着她悠长的呼气,整个人瘫软下来,水汪汪的眼睛迷茫的望着屋顶。
只是对她来说,这样的快感只是赠品而已,就像是完成了满足乔穆欲望的日常任务后多出的一份额外奖励,有当然好,没有也没什么。
她好像把那汗水交织的激烈运动,放到了和陪他玩魔兽世界类似的地位。
所以也就像陪他玩游戏的时候一样,她学的很认真,认真到让他感到有些窘迫。她会在有空的时候认真的看上半天网络上的攻略,也会在他拉着她一起看成人影片时红着脸认真的盯着里面女优的动作。
他想试试看林丝丝到底有没有产生生理上的需要,结果却让他有点沮丧。他用工作累了为借口,连续两个礼拜只是搂着她睡觉,什么也没有做,可最后先耐不住的还是他,林丝丝则没有一点变化,好像只是窝在他怀中睡觉,就已经足够让她满足。
他只好把心中细微的不甘混合在欲火里一并发泄出来,一直做到那一晚再也硬不起来,才放她睡觉。
除了这一点小小的遗憾之外,他的生活终于被彻底的填补,重新回到了温暖而简单的循环之中。
虽然下班回家时,楼上的灯依然没有亮起,不过,身边的女孩温暖柔软的手掌,却就在他的臂弯,纤细的、菟丝一样的依附着他。
这个秋天要结束的时候,他带林丝丝一起请了年假,回了老家。回来后,他也去拜见了林丝丝的父母,那是一对忠厚朴实的中年夫妇,眼里的喜悦和期待终于化去了他心头最后一丝阴霾。
于是,订婚的时间,就选在了冬天的开始,一个凉爽而令人清醒的日子。
(三十一)
“不要,不好看……”林丝丝摇了摇头,把小盒子推到一边,把视线转到了另一个柜台里,那边的钻戒,差不多比这边要便宜一千多块。
乔穆还不死心,又指了指另一个,“这个让我看下,谢谢。”
林丝丝低头看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喜欢。”
这是她表示拒绝的方式,乔穆挠了挠头,明白了只要是这个价位的戒指,她一定会说不好看和不喜欢,即使他坚持到把所有的都拿出来看一遍,她也不会改口。
“好吧,咱们去那边看看。”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就像在某些事上她近乎没有原则的顺从一样,在另外的某些事上,她固执倔强到没有让步余地。只是她不会用强硬的方式而已。
“我觉得这个挺好看。”她低着头,隔着玻璃盯着下面的一枚戒指,微笑着拉了拉他的袖子。
乔穆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这个……也太朴素点了吧?一辈子就这一次,对戒你已经买成那样了,钻戒要个好点的吧。”
林丝丝笑吟吟的看着他,“你戴还是我戴?”
“呃……你戴。”
“我觉的这个好看。朴素点,起码偶尔带出去一次不用怕被抢。”
“好吧好吧,这次听你的。”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接着就看到林丝丝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双眼直盯着他背后的方向。
“怎么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没注意到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林丝丝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好像看到佳眉了。”
“哦?”要说听到这个名字完全没有感觉,那他纯粹是在自欺欺人,但他还是做出无动于衷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这城市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看到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说不定她也是和未婚夫来看首饰。”
林丝丝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说了句,“嗯,可能吧。”
难得闲适的出来逛一次街约一次会,自然不能买好了戒指就打道回府,买了两张电影票,看了一场电影,接着去了一家新开的小饭馆,坐下来后,乔穆随口找着话题说:“最近打到你手机上的记者还多么?我这边已经很久没动静了。”
林丝丝摇了摇头,“我这边也没什么了,其实从深挖下去开始,这事就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了。”
乔穆看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感叹道:“总算是没有让那些人渣逍遥法外。”
林丝丝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肉丝送到他的碗里,“街头巷尾都在传,这次的震荡几乎赶得上一次大清洗了。我真没想到,只是检举一个官商勾结欺负小姑娘的案件,结果会搞成这样。”乔穆嘲弄的微笑着说:“这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真实嘴脸了。听说那酒店的老板以前还牵线给那群王八蛋找过初 中 生,把这群人枪毙十次八次也他妈不嫌多。”
“总算,一切都过去了……”
乔穆点了点头,垂下手抚摸着口袋里的戒指盒,是啊……一切都过去了,一切,又都重新开始了。
(三十二)
公司终于跌跌撞撞的爬上了预定的轨道,他们两个也随之忙了起来。负责内勤的林丝丝开始频繁的加班,而转去负责销售的乔穆不得不重新拾起了烟酒,开始奔波在应酬的场合之间。
但不管公司的工作有多繁重,灯红酒绿的娱乐有多诱人,他们总是坚持着回到两人的小家,依偎着入睡。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扎下根来,要背负的负担远比想象中要沉重。
他有时会想起那首《菟丝》,然后发现,和林丝丝的彼此依偎,已经分不出究竟是谁在攀附着谁,而是默默的彼此供养。
他犹豫了几次,偷偷在电脑里删掉了那首歌。
只因不知道为什么,那首歌总是让他想起叶佳眉。
就在他把这首歌删掉的三天后,一个周末的下午,他开着公司的车前往郊区考察库房的路上,他的手机上闪动起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以为是看到宣传来的新单生意,满怀期待的摁下了接听。
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十分紧张的声音,“喂,那个……请问,请问是乔哥吗?”
“啊?您是哪里啊?”
“我是小吴啊……《XXX》杂志的编辑,你不记得了吗?就是叶姐左边座位那个实习的丫头,你还给我买过零食的。”
“呃……有什么事吗?”他确实对这女孩还有点印象,梳着活泼的高马尾,整日穿着运动装,一点也不像做文字编辑的。
“嗯……我……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可是不找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小姑娘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为难,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叶姐的情况很不好,她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我叫她去医院她也不肯。乔哥,你来救救她吧……”
吱——他连忙把车停到路边,换一只手拿稳了手机,声音都有些颤抖,“怎……怎么回事?她怎么了?你……等等,别说了,你先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马上过去。”
调头之后,他打了个电话给另一个同事,把库房的事情安排妥当,犹豫了一下之后,也打了个电话给林丝丝。
听他说完之后,一开始还要一起也去的林丝丝却打消了念头,小声说:“我想……我还是别去了。她的情况如果真的很差的话,一定不会想见到我。乔穆,你好好帮她,我在家等你的消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这才算是宽下心来,答应了一声,挂掉了手机,踩稳了油门,向着城市的另一端飞快的冲了过去。
猜测了各种各样的情况,却没有一个能让乔穆觉得靠谱,胡思乱想之间,还不小心闯了一个红灯。
停稳了车,按小吴说的地址走进了那栋普通的居民楼,乔穆飞奔着跑上了楼,摁响了门铃。
“是乔哥吗?”门上的猫眼似乎坏了,小吴一边问着,一边挂好了门链,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门缝。
“是我。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乔穆心里也有些紧张,匆匆忙忙的问道。
“呃……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先进来吧。”小吴打开门,脸上还是一副为难到要哭出来的表情。
“她呢?人在哪儿?”乔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担忧的情绪还是如野火一样在心头蔓延。
小吴吞了口口水,指着客厅另一侧紧闭的屋门,小声说:“她在屋里,我……我叫不开门,拿钥匙也打不开,她好像在里面顶上了。”
“她什么也不肯吃?”乔穆大步走向那扇屋门,用力的拍了起来,“小眉!
是我,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任何回音,小吴在一边担心的说,“别说吃饭了,她昨天半夜出来上了个厕所,之后到现在都没出过门!”她停顿了一下,也跟着喊了起来,“叶姐,你开开门吧,好歹吃口东西啊!”
“给我钥匙!”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连忙从小吴那里拿过钥匙,打开反锁,接着握住门把,拧着推了两下,果然,里面传来撞上什么家具的声音。
他留下门缝,向后退了两步,小声说了句,“小吴,回头修门的钱算我的。”
“哎?”小吴楞了一下,还没接口,就看到乔穆直接撞了上去。
砰!咣当!
屋门敞开了一大半,一个柜子倒在地上,应该是被叶佳眉从里面拖动了几寸,恰好挡住门扇。
屋里的窗帘拉着,仅有门口的光照开了浓重的黑暗,劈开了一条明亮的缝隙。
那一线光芒正洒在对着门口的单人小床上,床上收拾的很干净,被子整齐的叠放在床尾,紧挨着叠好的被子,一双瘦削的赤脚静静的并在一起。
叶佳眉安静的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双手交叠在腹部,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单薄睡衣,面颊凹陷,曾经如花瓣一样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恍若枯萎。
她脸色苍白,漆黑的长发丝丝缕缕的散开,缠绕着她的耳朵,脖颈,肩膀,像棵被寄生的老树,看不到生气。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药瓶,盖子开着。
屋中一个廉价的随身听,正嘶哑的播放着《菟丝》。
“……没有玫瑰的娇艳美丽/ 没有寒梅的坚强不屈/ 没有樱花树下灿烂如雨/ 只有白色的小小花朵/ 无人在意……”
【下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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